2011年8月22日 星期一

生命的虛幻與真實


好久沒看到菜市場外頭那位賣水果的阿桑了。

她身形乾瘦,又壞了一隻眼,每天坐在地上挑挑撿撿,從早忙到晚。

她的水果價錢還算公道,我去年常跟她買,今年我轉移陣地,已經好久沒跟她「交關」了。

今天,路過水果攤,我問她兒子「好久沒看到你娘了,她還好嗎?」這兒子眼眶一紅說:「我娘上個月就走了,家人都嘛真不甘呢!」

我啊了一聲,接不下話。

就像心有靈犀似的,我每回到菜市場之前,總彷彿在路邊看到這老人熟悉的身影。

在公園附近做資源回收的阿婆,每天下午我帶著狗ㄦ散步時,她總會停下腳步,抱抱小狗。過完年後,我再也沒遇過她了。

聽說除夕前一天早上還出來收東西,晚上卻沒出來倒垃圾,鄰居開門進去一看,發現阿婆也已經大去了。

生命是這麼真實卻又這麼虛幻,人命脆弱猶如懸絲倒掛,說結束就結束了。賣水果的阿婆走時七十八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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